哲学家、文化评论家瓦尔特·本雅明 (Walter Benjamin)拥有保罗·克利 (Paul Klee)的一幅版画《新天使》(Angelus novus) 。本雅明在其论文《历史哲学提纲》中回忆道,这幅画描绘了:
一位天使……他看上去好像正要远离他所注视的某样东西。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开,翅膀伸展开来。历史天使也应该如此。他的脸朝着过去。我们看到的是一系列事件的出现,而他看到的只是一场灾难,这场灾难不断地将瓦砾堆在瓦砾之上,并将其抛到他的脚下。他想暂停片刻……唤醒死者,将破碎的东西拼凑起来。但是一场风暴从天堂吹来,它卷入了他的翅膀,而且非常强烈,以至于天使再也无法合拢翅膀。风暴将他不可抗拒地推向未来,他背对着未来,而他面前的瓦砾堆却高耸入云。我们所说的进步,就是这场风暴。
这一例如,看看劳里·安德森 (Laurie Anderson)的这首歌。
前段时间,有人请我写一些关于战争与国 立陶宛资源 际法的思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写完了。国际法,至少在传统上,认为战争与和平是互相排斥的——“战争与和平之间没有中间地带”(格劳秀斯,《战争与和平法》(1625)第三卷,第二十一章,第一章),尽管这种二分法比格劳秀斯早了几个世纪。至少自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和平一直被视为国际关系的正常状态,而战争则被视为一种不正常状态。但战争在国际社会中的作用是什么?
第一次世界大战本应是“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虽然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希望,但它催生了国际联盟,其核心是集体安全理论。历史学家乔治·埃格顿将集体安全描述为二十世纪自由国际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神话。从这个意义上讲,“神话”并不意味着虚构或虚幻的东西,而是:
对事件、社会状况和人类行为进行戏剧性、说教性的叙述或投射,对历史和命运进行富有想象力的呈现,对某个社会群体或阶层有着深刻的意义。
神话是所有政治体系的共同特征,具有封装和传播潜在意识形态、价值观和信仰的功能。埃格顿认为,集体安全是和平的明显保障,它赋予战争的匮乏以意义和价值,而国际联盟被视为“一项事业,或许是唯一一项事业,能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及其个人和社会悲剧之后提供令人满意的道德和意识形态指导”(506)。
这种希望采取某种手段确保和平的愿望是对主权国家自我中心主义的反应,主权国家自我中心主义的意识形态认为,各国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利益,如果认为有必要,可以使用武力来实现这一点。十九世纪初,克劳塞维茨曾表达过这样一种著名观点:“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并混合了其他手段”(《战争论》(1832-34 年),第 8 卷,第 6 章,B 节)。国际法学家瓦特尔被普遍认为是摆脱正义战争理论所体现的对诉诸战争的限制的关键人物。